29/7/2018
2005年在泰晤士河畔的Tate Modern泰特現代藝術館已舉辦過Frida Kahlo首個英國大型畫作展覽，並獲得麥當娜借出私人珍藏。今次倫敦Victoria& Albert博物館舉辦的「Frida Kahlo: Making Her Self Up」展覽，最大不同之處，是首次把Frida Kahlo的隨身物件，包括服裝、首飾、內衣、義肢、頭巾、披肩、鞋履，以至護膚、化妝品等都巨細無遺地一一展現出來，並將為數不多的畫作與實物並列展出。透過物件與畫作的交織互融，把Frida鬱鬱寡歡的一生娓娓道來。
走過與墨西哥城鮮艷紺伲故居一樣的藍色屏風後，展覽由一幅幅珍貴的童年家庭照開始。父親是攝影師的關係，Frida未夠10歲已開始從旁協助，從而培養出透過相片和鏡的反射來作自畫像的習慣。這個展覽貴精不貴多，每一幅所展出的畫作旁邊，都有相關的實物來解說創作前後的思想鬥爭，靈感來源和所想記錄的情緒。
身體殘缺 衣着打扮自成一格
Frida Kahlo在1954年於墨西哥故居離世，她所有的私人財物，包括6,000幅照片、2.2萬份文件和接近300件個人物品，皆受丈夫Diego Rivera之命被封鎖於洗手間的密室內，直至50年後（2004年）這批貼身珍藏才有機會重見天日。去年我在墨西哥城其故居參觀的時候，已看過大部份展品，但這個展覽仍有震動人心之處。 在其中一幅早期的作品中，Frida以金粉來記錄巴士失事的意外。事緣與Frida一起乘坐巴士的同班同學，正準備去當時興建中的歌劇院鋪貼裝飾用的金粉。汽車失事的一剎那，Frida被撞得粉身碎骨、痛入心脾之際，眼前卻是夢幻般的金粉四濺。所以自此金光閃閃便與她的致命意外扯上了難以言喻的微妙關係。 Frida雖有殘缺，卻愛美懂打扮，恒久時尚。個子不高加上身體有殘缺，她卻懂得透過豐富多變的上衣配搭長襬搖曳紗裙，披上色彩鮮艷亮麗的圍巾，髮插同色系的花朵，再加上千變萬化的長項鏈，有自成一格的衣着打扮。 永遠在人群中出眾奪目。這次所展出的服飾大概有十多套，每一套包括披肩和頭飾都可在附近的照片或畫作中找到影蹤，讓這位在生時永遠在Diego Rivera影子下、死後成為墨西哥國寶級藝術家的女性的個人衣着品味、對美的追求和過人的配搭智慧躍然紙上，活靈活現。正如兩位策展人Claire Wilcox和Circe Henestrosa所言：「Frida的服飾打扮，放諸於任何時代都入型入格，這就是她的魅力所在。」
最後一個展品是她離世時的打扮，旁邊掛着她穿上這套衣服的自畫像。在兩眉之間畫上了纏繞半生的愛人Diego Rivera。現場也播放了珍貴黑白片段，顯見當時政府極度重視Diego Rivera，推舉他為當代最有價值的藝術家……這大概解釋了為甚麼芳華正茂的Frida，會愛上這個較自己年長20年、身形肥胖、既不忠亦不富有的有家室中年大叔。
這個展覽在英國的迴響漽譽參半，但我卻認為不妨視為入門版，可從所展出的多件Frida Kahlo貼身物件中，窺探這個才華洋溢、衝破傳統桎梏卻寂寞與痛苦常伴隨、擁有德國墨西哥血統；一生穿梭在妻子、情人、情婦、雙性戀者、跨種族等多重身份的革命藝術家，驚世震俗光怪陸離的傳奇一生。
Frida Kahlo: Dress Her Self Up展覽 倫敦V&A博物館至11月4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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